2015年1月21日

鄺俊宇之流的禍害

撒嬌女人最好命,矯情男人最好賣。

我早就知道撒嬌女人最好命,但估唔到矯情男人咁好賣,蔣薇令我知道原來男人只要改個女人名就可以怨婦上身,及後鄺俊宇歌詞入文和Middle Whatsapp作文都可以大紅大紫,以至近來「孤泣情心」矯揉造作的排比對偶,簡直令人大開眼界。男人不是不能怨,然而「非才子不能善怨」,沒有才氣,一怨就俗,一堆大男人怨著阿媽係女人,直叫人看著雞皮疙瘩。

You are what you read,世上沒有人人必讀的書,因為讀書也講時機與緣分,你不會認為初中生看梁望峯是幼稚,即使強迫他看學苑的《香港民族命運自決》,他也看不進去,那是心智和經驗的問題。

我們喜歡某個作家是因為從他的文字中得到共鳴,林語堂在〈讀書的藝術〉裡說
這就像中了那個作家的魔術,不單精神上與他融洽,甚至漸漸與那作家的音容笑貌一模一樣。但幾年之后,這種魔法會漸漸退去,並開始對這個愛人感到有些厭倦,於是便會尋找新的文字愛人,經過三四個這類愛人,把他們的作品完全吞吸之後,自己便也成為一位作家了。可是世上有許多讀者從來不會和作家相愛,正如世上許多男女雖到處調情,但始終不會和某一個人發生切近的關係,他們能讀一切的作品,但結果終是毫無所得。

鄺俊宇之流在香港大收旺場,並不令人出奇,因為這個城市從來不與作家相愛,但廉價的愛情文字卻氾濫成災,他們的閱讀能力沒有半點成長,因為即使厭倦了鄺俊宇,之後也不過尋覓Middle之類的文字愛人,心智永遠停留同一檔次。

當然,你可以說矯情男人賣得,只不過是demand and supply,錯不在那堆男人,然而你得向自己的文字負責。《美麗新世界》的荒謬不在於我們用笑聲代替了思考,而是我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和不再思考。偽中產的毒性深入香港人骨髓,他們既沒有勇氣也缺乏智慧,即使到了危急存亡之秋,仍要「比d掌聲自己」,他們用感動代替行動,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感動,這些矯情的文字固然hitmarket,但也用時助長香港人麻痺自己的思考。

中共的張牙舞爪不單令《1984》離我們愈來愈近,我們還同時活在《美麗新世界》。《娛樂至死》的前言說奧威爾[1]害怕那些強行禁書的人,赫胥黎[2]害怕失去禁書的理由,因為沒有人願意讀書;奧威爾害怕文化受到箝制,赫胥黎害怕社會只剩下充滿感官刺激與欲望的庸俗文化;《1984》裡的人們受制於痛苦,但在《美麗新世界》中,人們卻因為享樂而失去自由;奧威爾害怕我們憎恨的東西會毀掉我們,而赫胥黎則擔心我們將毀於我們熱愛的東西。這番話正好為鄺俊宇之流的禍害提供最佳注腳。


[1] 1984》的作者。
[2] 《美麗新世界》的作者。
撒嬌女人最好命,矯情男人最好賣。 我早就知道撒嬌女人最好命,但估唔到矯情男人咁好賣,蔣薇令我知道原來男人只要改個女人名就可以怨婦上身,及後鄺俊宇歌詞入文和 Middle WhatsApp 作文都可以大紅大紫,以至近來「孤泣情心」矯揉造作的排比對偶,簡直令人大開眼界。男人不是不能怨,然而「非才子不能善怨」,沒有才氣, 一怨就俗,一堆大男人怨著阿媽係女人,直叫人看著雞皮疙瘩。 You are what you read,世上沒有人人必讀的書,因為讀書也講時機與緣分,你不會認為初中生看梁望峯是幼稚,即使強迫他看學苑的《香港民族,命運自決》,他也看不進去, 那是心智和經驗的問題。 我們喜歡某個作家是因為從他的文字中得到共鳴,林語堂在「讀書的藝術」裡說這就像中了那個作家的魔術,不單精神上與他融洽,甚至漸漸與那作家的音容笑貌一 模一樣。但幾年之后,這種魔法會漸漸退去,並開始對這個愛人感到有些厭倦,於是便會尋找新的文字愛人,經過三四個這類愛人,把他們的作品完全吞吸之後,自 己便也成為一位作家了。可是世上有許多讀者從來不會和作家相愛,正如世上許多男女雖到處調情,但始終不會和某一個人發生切近的關係,他們能讀一切的作品, 但結果終是毫無所得。 鄺俊宇之流在香港大收旺場,並不令人出奇,因為這個城市從來不與作家相愛,但廉價的愛情文字卻氾濫成災,他們的閱讀能力沒有半點成長,因為即使厭倦了鄺俊 宇,之後也不過尋覓 Middle 之類的文字愛人,心智永遠停留同一檔次。 當然,你可以說矯情男人賣得,只不過是 demand and supply,錯不在那堆男人,然而你得向自己的文字負責。《美麗新世界》的荒謬不在於我們用笑聲代替了思考,而是我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和不再思考。偽 中產的毒性深入香港人骨髓,他們既沒有勇氣也缺乏智慧,即使到了危急存亡之秋,仍要「畀啲掌聲自己」,他們用感動代替行動,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感動,這 些矯情的文字固然 hit 中 market,但也用時助長香港人麻痺自己的思考。 中共的張牙舞爪不單令《1984》離我們愈來愈近,我們還同時活在《美麗新世界》。《娛樂至死》的前言說奧威爾(《1984》的作者)害怕那些強行禁書的 人,赫胥黎(《美麗新世界》的作者)害怕失去禁書的理由,因為沒有人願意讀書;奧威爾害怕文化受到箝制,赫胥黎害怕社會只剩下充滿感官刺激與欲望的庸俗文 化;《1984》裡的人們受制於痛苦,但在《美麗新世界》中,人們卻因為享樂而失去自由;奧威爾害怕我們憎恨的東西會毀掉我們,而赫胥黎則擔心我們將毀於 我們熱愛的東西。這番話正好為鄺俊宇之流的禍害提供最佳注腳。

- 熱血時報網站連結 http://www.passiontimes.hk/article/01-19-2015/206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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撒嬌女人最好命,矯情男人最好賣。 我早就知道撒嬌女人最好命,但估唔到矯情男人咁好賣,蔣薇令我知道原來男人只要改個女人名就可以怨婦上身,及後鄺俊宇歌詞入文和 Middle WhatsApp 作文都可以大紅大紫,以至近來「孤泣情心」矯揉造作的排比對偶,簡直令人大開眼界。男人不是不能怨,然而「非才子不能善怨」,沒有才氣, 一怨就俗,一堆大男人怨著阿媽係女人,直叫人看著雞皮疙瘩。 You are what you read,世上沒有人人必讀的書,因為讀書也講時機與緣分,你不會認為初中生看梁望峯是幼稚,即使強迫他看學苑的《香港民族,命運自決》,他也看不進去, 那是心智和經驗的問題。 我們喜歡某個作家是因為從他的文字中得到共鳴,林語堂在「讀書的藝術」裡說這就像中了那個作家的魔術,不單精神上與他融洽,甚至漸漸與那作家的音容笑貌一 模一樣。但幾年之后,這種魔法會漸漸退去,並開始對這個愛人感到有些厭倦,於是便會尋找新的文字愛人,經過三四個這類愛人,把他們的作品完全吞吸之後,自 己便也成為一位作家了。可是世上有許多讀者從來不會和作家相愛,正如世上許多男女雖到處調情,但始終不會和某一個人發生切近的關係,他們能讀一切的作品, 但結果終是毫無所得。 鄺俊宇之流在香港大收旺場,並不令人出奇,因為這個城市從來不與作家相愛,但廉價的愛情文字卻氾濫成災,他們的閱讀能力沒有半點成長,因為即使厭倦了鄺俊 宇,之後也不過尋覓 Middle 之類的文字愛人,心智永遠停留同一檔次。 當然,你可以說矯情男人賣得,只不過是 demand and supply,錯不在那堆男人,然而你得向自己的文字負責。《美麗新世界》的荒謬不在於我們用笑聲代替了思考,而是我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和不再思考。偽 中產的毒性深入香港人骨髓,他們既沒有勇氣也缺乏智慧,即使到了危急存亡之秋,仍要「畀啲掌聲自己」,他們用感動代替行動,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感動,這 些矯情的文字固然 hit 中 market,但也用時助長香港人麻痺自己的思考。 中共的張牙舞爪不單令《1984》離我們愈來愈近,我們還同時活在《美麗新世界》。《娛樂至死》的前言說奧威爾(《1984》的作者)害怕那些強行禁書的 人,赫胥黎(《美麗新世界》的作者)害怕失去禁書的理由,因為沒有人願意讀書;奧威爾害怕文化受到箝制,赫胥黎害怕社會只剩下充滿感官刺激與欲望的庸俗文 化;《1984》裡的人們受制於痛苦,但在《美麗新世界》中,人們卻因為享樂而失去自由;奧威爾害怕我們憎恨的東西會毀掉我們,而赫胥黎則擔心我們將毀於 我們熱愛的東西。這番話正好為鄺俊宇之流的禍害提供最佳注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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